微微眯起眼睛,对这些不知死活的武士,他感到了厌烦,准备重复一下他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最多的事情。
然而就在武士们迫于他带来的压力,忍不住加大了放在扳机上手指的力道,永夜也打算在他们扣动扳机开枪之前杀死他们的时候。
“住手!快点把枪放下!”
听到了双方争执的声音后,四方川菖蒲连忙从车首里跑了出来,让武士们先将枪放下。
“菖蒲大人?!”
“不行的!这人太危险了!如果现在放下枪,我们等会儿根本就没有机会再举起枪了。”
即使是他们的主子这么说,这群武士却也都不愿意听从。
会这样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因为他们对永夜的剑术依旧存在畏惧,害怕放下枪后就被杀死。
第二个,也是真正重要的一个。
即使他们是四方川家的武士,可是....四方川菖蒲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能成为首领的气魄,也完全没有展现出足以让他们信服的本事。
而且先前竟然轻易屈服于家老的言语,直接就交出了甲铁城的控制权,这件事就足够让武士们对她失望了。
即使原本忠诚的人,在面对这样的主人,忠诚心也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当然,九智来栖那样的死忠就另当别论。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九智来栖出现了。
他看到身上多出了许多鲜红血液的永夜,眼里出现了明显的惊愕和动摇。
他皱着眉头盯着永夜,直接走到了前面,张开双手将武士的枪口压了下去,试探的问道。
“永夜阁下,先前说是要在融合群体登上甲铁城的时候,解除和末厢连接减少甲铁城面临的威胁,向菖蒲大人借走主钥匙的那群人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
“哦?你说的是那十一个武士,还有一群凑热闹的家伙吗?”
“这么说您是遇到了....?”
“是啊,不仅仅遇到了,而且他们还将这个东西送给了我,说是菖蒲小姐让他们把这个给我,还说以后甲铁城就交给我了什么的,虽然我对甲铁城没有兴趣,不过既然菖蒲小姐如此没有自信,那么只能由我来接管甲铁城了。”
对九智来栖的试探,永夜给出了正面的回应,并且从口袋里直接就将甲铁城的主钥匙取出,展示在他们的面前。
“我没有说过那些话!隼士也只是跟我说,为了甲铁城的安全在必要的时候,用这个钥匙分离末尾厢,防止融合群体登上甲铁城而已!”
惊讶的看着永夜手中的那个熟悉的钥匙,四方川菖蒲对他的话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矢口否认了他所言的,自己托人将甲铁城的主钥匙交给他的事情。
仔细的观察她的脸色,永夜可以看到这没有什么心机的大小姐并没有说谎,只是被人骗了将主钥匙交了出去,不过.....
被骗又怎么样?如果是四方川菖蒲指使的那群人,他一定直接就让四方川菖蒲血溅于此免除后患。
而现在,即使知道她没有想对付自己,最多也不过不杀她而已,交还钥匙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不管你有没有说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使我对甲铁城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将它交到你的手上是对我自己生命的不负责,所以....从现在起甲铁城听我的。”
“别开玩笑了!听你的?!你都要变成卡巴内了!我们....呃啊....!”
六人之中为首的武士话还未说完,就被九智来栖一枪托打倒在了地上。
“来栖?!”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四方川菖蒲愣愣的看着将自己人打倒在地的九智来栖惊呼出声,其余的五名武士也同样对他怒目而视,然而九智来栖却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先前像您借钥匙的隼士,他们不是去分离车厢,而是去偷袭永夜阁下。”
“唉?偷袭?那现在.....”
“永夜阁下出现在了这里,他们大概已经全部....”
九智来栖摇了摇头,没有对他那捂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主子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永夜。
“这件事和菖蒲大人无关,菖蒲大人根本不知情。”
“也就是说,你知道,也和你有关吗?”
“....他们有邀请我一起去,不过我要保护四八式镇守炮。”
“是吗?....算你幸运。”
冷淡的瞥了一眼九智来栖,虽然能猜到如果不是要守炮,那么九智来栖必然也会出现在他的厢门那边。
不过永夜倒没有杀了九智来栖的打算,毕竟....如果这种程度就要杀,整辆列车估计都不会剩下几个人了。
先前将那些来犯之敌斩尽杀绝,除了斩草除根和展示此刻他重伤下依旧拥有的力量外,就是以血腥的手段带给他们震慑,以此告诉他们攻击他的下场是什么,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什么仁慈善良会以德报怨之人。
要知道....如果他一时仁慈放了活的人回去,那么其他人就会觉得他好欺负,认为他不会杀了想杀他、甚至都已经行动了的人,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去尝试怎么杀掉他吗?
永夜并不是喜欢杀人,只是以此种斩尽杀绝的做法,才能让他们不敢反抗。
即使再想做什么,他们也需要考虑一下,先前那伙人的下场。
没有意外,永夜凭借武力和恐惧,占领了甲铁城。
虽然....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甲铁城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向着目标出发就好了,而他则也是一如既往的练剑。
这段时间里,对他最大的区别就是由原本的神道无念改为无极之道,练习的地方由车尾换成了车首。
对民众来说领导人的又一次更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物资上的配给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对这群坐吃等死,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在列车上也都做不了的民众,自然也就等于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