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平民就放过对方,要知道对方的杀意可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
背后骂他两句,或者隐性的敌意,只要不真的动手他都可以视情况而定,甚至是完全不在意也是可能的。
可既然都开始动手杀他了,那么哪还有饶恕的道理?难道等他们过一会儿,等他更虚弱的时候,让他们再来杀自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知道以后这些人还能给他来什么阴招呢?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放了活的人回去,那么别人就会觉得他好欺负怎么办??
“....真是愚蠢至极。”
为了避免一时的仁慈将这些人放回去给自己带来麻烦,永夜果断突入人群之中,轻轻地挥舞起了手中刀刃,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救、救命啊———!!”
“———不要!不要过来!!”
呼救声和哀嚎声不断响起,可是刀刃划过身体,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猩红的血液,依旧在向着四周喷洒。
杀人和杀卡巴内,对永夜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很多时候人类杀起来更容易。
“饶、饶.....饶命饶命!饶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真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最后两个平民中的一个,被另一个同伴绊倒在了地上,在永夜到来之时,只能哭喊着抓住他的脚拼命求饶。
但与此同时,他或许是考虑到了永夜的一贯行为,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求饶的时候趁着永夜不注意从永夜的大腿后侧狠狠的扎下去,打算刺穿这条腿让自己能得以逃生。
然而在刀触及之前,发现了他动作的永夜无言挥刃往下,将拿着小刀的那只手齐根削断,并且在这偷袭者抱着断臂满地打滚哀嚎的时候一脚踢了过去,将他从一旁的护栏缝隙底下踢了出去,直接飞出了正在高速行驶的甲铁城。
紧接着在那最后一人即将消失的时候,永夜用刀撩起地面上先前偷袭者掉落的那柄小刀,直接将这小刀当成了飞镖,精准的射中了那人的脖子。
只是转眼间,这一批就已经全部被解决了,不过却还剩下两批数量差不多的武士和举起了武器的平民,不对....那些人应该是———暴民。
努力的深呼吸缓解肺部压力,在平复了心跳之后,永夜不紧不慢的向着明显已经听到惨叫声发现异常,正向这边跑来的那两伙人走去。
回到车厢,从地上将其中两名武士腰间的强化刀具解下系在自己的腰间,随后也就再次离开了这节车厢。
走道上,迎面而来的目标,是闻讯而至走在最前头四名拿蒸汽枪指着他的武士,而武士的背后还有近十个手持农具的暴民。
砰!砰!砰!砰!
四柄蒸汽枪同一时间开火,而永夜却在他们开枪之前就根据枪身的位置,预判到了子弹的行进路线侧身躲过子弹,发挥出超越常人的速度欺身而上,在第二轮射击激发之前用锐利的刀尖,刺穿了为首武士的胸.部———贯穿了心脏。
而这为首的武士,不是别人永夜也认识,正是当初在甲铁城上逃亡的时候,曾经被他救过数次的武士。
近距离看着武士瞪得圆滚滚的眼睛,永夜不自觉的想到了当初此人对自己的感恩戴德。
“还真是讽刺.....”
低声轻叹,他将长刀拔出,视线投向了一旁另一个与他对视时,目光惊恐的原甲铁城武士。
自保是人性,抹除威胁自己的生命,这是生物的本能。
世间一切生命的生存,都是建立在牺牲其他生命的基础之上,区别在和平年代里人杀死的大多数都是动植物,现在,永夜和那些武士要杀死的是自己的同类和同伴罢了。
不要说什么怜悯弱者,不管在何种世界里,弱者都是要被强者践踏的。
明白这个道理的永夜十分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被践踏,要么变强大。
这场战斗没有什么真正的谁对谁错,双方不过只是想活下来而已,不过只是想要自保,不过不想被对方杀死罢了。
在夹杂着哀号和怒吼声之中,双方不断挥舞手中的各式武器,展开残酷的白刃战。
没有多久,最后一队武士和手持农具的平民,也很快被卷入了战斗。
数不清的哀号和怨恨的惨叫,以及绝望的哭喊声,开始在这染血的走道上不断回荡着———
在永夜屠戮来犯之敌的同时,甲铁城上的其他武士和无名一同配合着位于甲铁城中前部的四八式镇守炮。
四八式镇守炮开了一炮,直接轰在了融合群体的身上,不过这第一击攻击的太早了,所以无名没有动作。
等到聚合群体第二次接近甲铁城,甚至登上了甲铁城爬到了永夜所在的车厢上方,还顺便伸出银色的触须,将地面上的尸体和残肢断臂一一纳入体内,在制造出巨大震动的同时,也算是免费帮永夜做了一次清洁。
震动没有持续多久就又是一记沉闷的炮击,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聚合群体核心外层的卡巴内被轰开,无名也发起了突击。
无名在列车顶上经过一段距离的助跑随后跳起,冲进了聚合群体被炸的像花一样绽放、暴露的太阳底下的核心区域,将作为聚合群体核心的那只卡巴内杀死后,踏在一旁的卡巴内身上安然跳回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