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又拍人背心,又给人烧热水喝,忙来忙去,等傅煦终于缓过来,坐在浴缸边歇息的时候,谢时冶端着热水进来:“哥,你感觉这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
傅煦将浴缸边上的毛巾扯了下来,擦拭嘴角,看着谢时冶迷茫道:“小冶,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顿了顿,换了种说法:“我怎么在这里?”
谢时冶握着那温热的杯子,明明热乎乎的,他指尖却在一瞬间凉透了。
就连他自己也矛盾得厉害,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怕傅煦知道,又怕傅煦不知道。
就像一只悬在空中的靴子,还没有落地的时候,那份悬心折磨人得很。
谢时冶说:“你不记得了吗?”
傅煦将毛巾放到一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那里疼得厉害,涨得发痛:“我不是还在饭店吃饭吗?”
他突然想起来,疑惑道:“我喝醉了?”
谢时冶手轻轻抖了起来,水稍微洒出来了一些,他喉咙发紧,一个音节发了几次,才勉强说出话来:“所以之后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傅煦意识到了不对:“什么事?发生了什么?”
谢时冶是他们戏剧班成绩最好的学生,他的老师不止一次夸过他有天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调动了面上每一个部位,努力挤出一个笑。一个适合他的,属于傅煦乖巧学弟的笑容。
他说:“哥你酒量是真的差,还傻乎乎的,问你家在哪还不肯说。我本来都要去唱k的,又不放心你,只好把你带来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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