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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年会结束!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一群教授也算是熟识,而后杜新展等人各自出马,将魔都六院的一众教授们客客气气地送回了酒店。

方子业与袁威宏二人依旧送张元聪‘师兄’。

张元聪还是袁威宏的师兄,所以方子业也一口一个师伯叫得非常热情。

半路上,张元聪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口吐苦水:“小方啊,你这一口一个师伯倒是叫得好听,但真有好事了,可一点都没想到你师伯啊?”

“华山医院周教授那边的骨不连治疗的课题,和子业你脱不开关系吧?”

袁威宏听了,阴阳怪气地帮着解释:“聪哥,这个课题莫说你了,我都是近期才知道。”

“我们中南医院出了个败家玩意啊。”

莫说师伯他不亲近,我这样的师父他都瞒着。

方子业闻言脸语气收敛:“师伯,师父,这个骨不连的课题,真是偶然。”

“是我在疗养院时,接诊了之前周工波教授接诊过的患者,而后患者去周工波教授那里复诊。”

“大概是今年五月份,周教授和华山医院的田老教授亲自造访恩市。”方子业轻轻拱手。

“长者赏,不敢辞,自是知无不言。”

“当时,我们医院内事情繁忙,重心突出,自然不好另开一道分心。”

“而在此之前,师伯您还有郑海东教授其实就找我聊过关于保肢术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已经在做后续了,师伯您和郑海东老师也没多问,我怎敢怀疑?”

袁威宏的视野依旧不清晰:“聪哥,子业究竟和你们聊了些啥啊?”

方子业第一次提到聊天记录的时候,张元聪就细思过,如今再提,张元聪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保肢术的延续。

也就是之前郑海东教授在科室里不止提过一次的方向:“毁损伤只是导致骨科患者截肢的病种之一,但并非唯一!~”

“子业说,毁损伤保肢术与重症挤压伤的保肢术可能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底层保肢的理论不一样。”

“不过方子业也没有深入!”

“郑教授觉得吧,魔都六院毕竟在骨科也有些份量了,子业都把大框架搭好了,如果每个过程都事无巨细的问,就有些太掉份。”

“所以我们内部在慢慢做,不过进度嘛,因为涉及到基础的底层理论,目前精进速度并不快。”

“其实说起来,重症挤压伤与毁损伤,也是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毁损伤是以位置为中心的,彻底毁损,重症挤压伤则是以软组织为主的急性挤压毁损!~”

“我们尝试过以毁损伤保肢术的理论框架去平移保肢术,但目前的效果乏善可陈,比以往保肢几率要高一些,效果却并不特别明显。”

袁威宏点了点头,他自己就是专业的,张元聪说了重症挤压伤这个名词后,他就摸到了一些门路。

如果真要象形对比毁损伤与重症挤压伤,可以类比被敲一棍子和捏着皮肉夹几个小时!

后者可能不会导致骨折,但疼起来是真的疼。

好比骨折的疼比起乱子破了的疼,性质不一样,程度也完全不同。

袁威宏面改微笑:“子业,你不会是在学揭翰吧?只负责提出问题,就没想过解决问题吧?”

“挤压伤与毁损伤的受伤机制以及病理机制都完全不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是要早些给聪哥与郑教授解释清楚,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

张元聪心领神会袁威宏的意思,赶忙摇头:“不不不,威哥。”

“子业提的idea还是非常好的,也有可行性,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解局办法,肯定不是在乱说。”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子业你在忙的话,我也早就过来问了。”

“郑教授他们不好打扰,我的脸皮可厚得很。”

张元聪解释了‘郑海东’之前礼贤下士,不要面子,但这一次却迟迟未打扰的真实原因。

并不是放不下面子,而是知道方子业目前在忙正事,所以就没有为了小事打扰,而是等真正推进一些东西后,再来一起探讨。

以前就合作过,魔都六院的创伤外科,也是魔都第一梯队,第一个先搞出来毁损伤保肢术的医院。

虽然后来华山医院、瑞金医院、仁济医院以及魔都九院等医院都没有落后很久,可六院依旧占了先登的优势,如今的魔都毁损伤保肢中心,就挂在了魔都六院。

张元聪继续说:“目前,科室里也有一些之前未竟的课题,也就没有着急。”

“做大课题,还是要有点耐心的。”

“他人授之以渔,不能退而求鱼!”

纵观方子业慢慢磨爬这些年,郑海东和张元聪等人如果还看不清方子业的理论水平以及科研水平,那么魔都六院的创伤外科早晚会被郑海东教授带沟里去。

他们缺的真的是方子业给他们搞几个课题么?

并不是,他们是想学习和模仿方子业的思路,从思路中,印证方子业的思维层面和思维模式,力求以后可以模仿和学习,甚至更进一步,这才是根本。

方子业摇头:“师伯,没有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敢班门弄斧。”

“我们一直都是以具体的对象在聊天。”

即便是如今,方子业也不敢说就是在为郑海东教授的‘师’!

虽然方子业知道自己的实力足够,但毕竟积累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去胡乱地这么陈述,那就是在得罪人。

在他人看来,你就是在故意装逼,而且是踩着魔都六院吹牛、上位。

方子业不需要这样的‘名声’,中南医院当前也承载不起这个标签。

毕竟,数年之前,方子业能去魔都六院做会诊手术,就是中南医院的大姑娘出嫁头一次。

这才过去多久?

“嗨,明面上不能说,我们私下里说一说也不行么?”张元聪倒是看得很开。

“不过我自己代表不了我现在的医院,我自己就是从中南医院出来的,这里的很多老师我也都认识。”

“虽然郑教授他们都说不在意,可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否真的在意。”

“反正子业,以后你想到啥就直接说,我不要脸得很,遇到了富婆会说饿饿的。”

袁威宏道:“那聪哥你在魔都这地方,一天不是至少要说十多次?”

魔都这座城市,城如其名。

富豪很多,富婆也很多,更不乏那种顶级的名媛。

堪称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张元聪则轻轻摇头:“自己是什么规格,自己清楚得很。”

“不至于吧?”袁威宏看了看张元聪,另有所指。

在魔都当一个医生,可能不会很有钱,但能够搭到的人脉网肯定很广。

“那也得熬啊……”张元聪全身放松,口吐真言。

袁威宏与方子业二人尽皆默然。

全世界都有人告诉你实力最重要,学历不重要、职称不重要。

但你真正地接触到这些东西后,你会发现,学历、职称就是敲门砖。

除了方子业这种走“妖术”路线的人,直接来一个弯道超车,把所有人都甩得远远的,在骨科这座江湖中单开一峰外。

其他大部分人,谁不是靠着熬出来的?

“离开了张元聪的六院,依旧牛、逼哄哄,但离开了六院的张元聪,就只是一个小张子。”

“所以,子业,你不知道多少人都对你羡慕嫉妒恨得很?”

方子业知道自己的特殊。

而自己的特殊,其他所有人都只能羡慕,因为方子业早就知道自己的天赋实在‘不堪’。

有一些客观事实,随着现在的眼界提升,方子业不得不承认努力不如命,命不如运。

能来汉市大学中南医院读研的人,不说资质一定非常好,但能够竞争过那么多同龄人、同届人,总归是算不上差的。

硕士、博士毕业之后,去地级市医院也能混得很不错,甚至可能是医院里学历、天赋最好的,如自己在邓勇师门中的大师兄苏枭。

再往上,也就是袁威宏这样的,好几年才能出一次的专业、科研双边天才了,可以在中南医院里混得风声水起。

但袁威宏以后的终点,估计也就是比邓勇略好一点点。

再天才如刘煌龙这般,以后非常可能到达段宏教授的层级,成为享誉全国的“国手”!

这多少年才产出一个?

最近十几年,中南医院,单纯地通过专业考核读博的人,就只有这么几个。

刘煌龙、王元奇、方子业、兰天罗。

揭翰都只能走‘科研’路线。

国手级专家不参照科研产出和科研能力,只讲究临床。

这是中南医院的时间堆积!

可目前,也没有一个“国手级”教授出产。

以此为思路,再去看同济医院、魔都六院……

再看段宏教授、郑海东教授、张岳教授等人,那真的是一年甚至几年里创伤外科全国都顶打顶的翘楚。

这就是资质,也就是命数。

努力的上限只能是专家水平,绝对达不到‘国手级’的超然水平。

可所谓的命、‘资质’,在方子业的‘机缘’面前?

方子业斜眼扫了一下自己的面板以及又存了接近二十六万的学识点?

别人搞一两个5级技能都千辛万苦了,到了方子业这里,如果只是论5级0/50000!

5千多学识点就是一个,方子业可以再产出五十个。

6级技能,也是传说中,十几年甚至数十年才可能有人摸到边框的能力,方子业已经拥有了十好几个。

7级技能都在这里挂着的。

所以,方子业不能以自己的遭遇、自己的能力去框束别人。

“师伯,我也是命好。”方子业的声音平静,并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特别高傲。

“可命就是人的一部分啊?”

张元聪说:“选择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魔都很大,但也很能葬人,一个普通人闯进去,掉进黄浦江淹死了,可能连泡沫都不会剩一个。”

“就说我们骨科的江湖吧?”

“混,混成了主任医师、混成了教授又怎么样?魔都的教授,就我们创伤外科,没有五十个,我把头拧下来。”

“而且这些教授,这些主任医师,但凡有一个去了外地,那都是这份的。”

“可在魔都,依旧只能规规矩矩的,完全没办法显眼。”

“说句老实话,华山医院够牛了吧?中山医院够牛了吧?瑞金医院也够牛?”

“但这一辈,他们就是牛不起来。”

“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就是运势。”

“比人生的起起落落可魔幻得多。”张元聪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累了,因此今天的话特别多。

也或许是到了本科的娘家,所以想要一吐畅快。

袁威宏和方子业都懂张元聪的意思,所谓的名院也好,底蕴也好,在“国手级”出世面前,就只能龟缩着。

当代领军者,你们自己的前辈们都已经死了,你靠吃老本是牛不起来的。

“聪哥,不过底蕴还是很重要的。”

“你所说的这些圣地,随时都可能产出新的大宗师,而像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如果没积累好,那么完了就彻底完了。”袁威宏听懂了,又安抚。

现在的中南医院,如果方子业走了,那么中南医院就会彻底归为平凡。

或许不会像之前那么默默无闻,但未来一些年,也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在江湖中蜗居,老老实实地治病救人,不要再想其他。

方子业则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微微拱手道:“谢谢师伯转告郑教授的意思。”

袁威宏心里一惊,看了方子业一眼。

张元聪的眼珠子一下子就没醉了,流转了几下,而后含笑看着方子业,不再说话。

一路无话。

……

等袁威宏与方子业二人送张元聪到了酒店之后,再回电梯里时。

袁威宏才问道:“郑教授在张元聪的口给你说什么了?”

“说自己的本事啊?让我先不要多掺和。”

“遇到了大局,他可以不要脸,但真正到细节上时,他想通过自己的本事搏一搏。”

“和段宏教授一样,外显很儒雅,其实骨子里都很傲。”

“师父,如果没有与段老师的几次交锋,段宏教授可不会轻易地邀请我过去陪他一起喝茶。”

段宏在全国都混得很开,是名副其实的国手级大佬,其实眼界早就有点看不上鄂省本地了,布局都是在全国!

可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出来了一个方子业,不仅把他先提出来的毁损伤保肢术课题给摘走,之后方子业与他团队的交锋,更是把段宏搞得措手不及。

段宏教授才不得不转变自己的思路。

文人傲骨想要弯,得被磨过。

“哦。”袁威宏听不懂,但好像又懂了点什么。

方子业老老实实道:“师父,年会结束了,虽然只是认识了一些人,但我真的觉得受益匪浅!~”

“有受益就好,老师现在就负责给你打小怪,顺便给你喊加油666!~”袁威宏的声音宠溺,仿佛在对热恋中的女友。

方子业挑了袁威宏一眼,压低声说:“师父为我学了这么多东西,真实所想,肯定不止如此吧?”

方子业看着袁威宏想要发怒,便赶紧改了话题:“师父,要熬练!!~”

“那一步都是熬过去的。”

袁威宏收回怨气,声音幽幽:“那你呢?真没有捷径?”

国手级啊,袁威宏当然想,做梦都想。

刘煌龙够牛吧,背景够厉害吧?你让他仗着自己老丈人是院士去钟军宇教授面前跳?

说把你刘煌龙给摁了就摁了。

国手级会尊敬院士,但也不会害怕你。

一个专科,不能只有院士,反而,国手级才是最坚硬的中流砥柱。

“enmmm…”方子业抿嘴成线,满脸为难。

“算了,不逼你了,只要有希望就好。”

袁威宏宠溺地摸了摸方子业的头:“不过子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一线希望都没了,一定要尽早给你的师父说。”

“你师父宁愿梦醒,也不愿意一直活在虚妄之中。”

方子业重重点头,看着袁威宏,看着他逐渐老去的脸,看着他慢慢生起的鱼尾纹,以及变得更高的地中海依旧翻修遮盖地中海的头发,目光逐渐迷离。

这一刻,他觉得这个老男人还挺帅,因为他遇到袁威宏的时候,袁威宏是真的年轻,而且意气风发……

“师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路,就是会很苦…很苦很苦……”方子业踌躇着问。

袁威宏的表情瞬间收敛,抬手慢僵,眼神坚毅:“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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