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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党争再起!

第438章 党争再起!

赵煦见没有人说话,顿时心下凉了一半,心想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虽然党争亦是厉害,但旧党也好,新党也罢,都是有担当的人物,反而到了自己这里,提拔了这么些人,却连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赵煦心中恼怒,眼光看向曾布,曾布看到赵煦看过来,心知自己身为首相,这个关头可是不好过,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长安万万不可失,西北更是不可失,臣认为,当下之急,便是先将长安夺回,长安回归,西北便有挽回的机会。

所以臣建议,从两淮调拨军队赴西北平叛,与种诊经略呼应,尽全力将长安夺回!”

赵煦听了这话,心下总算是好受了一些,有建议就好,甭管这提议如何,但终归是个办法。

他看向其他人道:“诸公都说说看,当下该当如何。”

此时一御史站了出来,却是程门八子于恒。

赵煦顿时一愣,心道当下讨论军略,你一个御史站出来作甚,哦,这于恒是怎么来了,记得急召的时候没有让御史来啊。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人家来了,也有话说,那也不妨让人说话。

只听得御史于恒道:“微臣监察御史于恒有话说,今日本该讨论军国大事,但有一事若是不先解决,那么安排下去的应对策略,想来亦是没有什么作用。

此事便是关于当朝首相曾相公。

自曾相公拜相以来,西北战局每况愈下,绝非偶然!

长安未有沦陷之时,文潞公率数万将士驻守长安,急奏需二十万石粮草以御寒冬,曾布却以江南水患为由,克扣半数粮饷,致使将士饥寒交迫,战力锐减!”

他向前一步,声音愈发激昂,“更有甚者,上月西北加急军报,叛军欲集结重兵攻打长安,曾布竟将八百里加急文书压在案头三日,延误军机!

试问,如此渎职行径,长安如何不失?西北如何能安?”

说罢,于恒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高举过头顶,朗声道:“陛下,这是西北前线三位统制联名密报,字字泣血,桩桩属实!

曾布任职以来,非但未统筹全局、积极备战,反而任人唯亲,将西北军粮调配之职交予亲信,从中牟利。

如今长安沦陷,西北危在旦夕,他难辞其咎!恳请陛下明察,革除曾布宰相之职,以谢天下!”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曾布面色骤变,脖颈青筋暴起,指着于恒颤声道:“一派胡言!长安之失乃叛军蓄谋已久,非人力可防,本官殚精竭虑调兵遣将,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

他转头望向赵煦,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陛下明鉴,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此等污蔑实难承受!”

赵煦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重重拍了下龙椅扶手,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于恒,弹劾需有实据,你仅凭长安沦陷便将罪责全推于宰相,是否太过草率?

而且,曾相就职也不过短短数月时间,就算是有所错漏,也大约是刚刚上任,还没有熟悉工作之故,罪不在他。”

于恒摇摇头道:“曾相在担任首相之时,已经在政事堂任事多时,用不熟悉工作这种说法,实在是难以服众。

有一个事情是不可以忽略的,便是曾相任事以来,苏逆便连连取得大胜,当下更是要割据整个西北,而曾相面对如此局面,却只是潦草提出调拨两淮军队支援长安……呵呵,然后呢?”

于恒看向曾布,道:“曾相,你身为首相,面对如此局面,只会说一下调什么军队过去,那么其他的呢?

粮草怎么筹措、领军将领该有谁、军队从两淮过去,又该如何走、走什么路线、然后抵达前线附近,又该做何安排,种诊经略那边又该如何配合,这些,曾相可有定计?”

如此之多的诘问,顿时令得曾布目瞪口呆,他刚刚不过是灵机一动提出的建议,哪有想过那么深,这一下子提出这么多的问题来,他又如何能够应答?

曾布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青砖地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张了张嘴,喉间发出干涩的声响,半晌才勉强挤出话来:“西北局势瞬息万变,诸多事宜自然需从长计议……陛下,臣提出调拨两淮军队,乃是基于当下最紧要的燃眉之急!”

“从长计议?”于恒冷笑一声,猛地转身面向群臣,袍袖扫过案几上的奏章,“前线将士正与叛军浴血厮杀,长安百姓在叛军铁蹄下哀嚎,这等生死存亡之际,曾相竟说‘从长计议’!”

他又疾步走到曾布面前,目光如刀,“种诊经略三日前送来密函,称西北粮草仅能支撑七日,曾相若心中有谋,为何至今拿不出粮草调配之策?莫不是还想等江南的水患退去?”

曾布踉跄后退半步,撞得身后玉笏板哐当落地。

他弯腰去捡时,瞥见赵煦阴沉如铁的脸色,心中更是慌乱如麻,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陛下!于恒这是蓄意构陷!臣、臣这就拟写详细方略,三日内必呈于御前!”

说着,他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方皱巴巴的帕子,胡乱擦着额头的汗水。

赵煦见状怒意顿时勃发,心道自己亲手扶上去的宰相,怎么看起来这般脓包模样?

他原本重用曾布,是想要借助曾布曾是先帝变法时候重要的变法大臣之一。

之前的那些变法大臣,王安石、蔡确、章惇等人死的死、贬的贬。

他想要恢复新法,必须找一个变法大臣来,看来看去,也就曾布这个人可以用了,没想到这个当时声名卓越之人,竟是这般脓包!

不过这可就冤枉曾布了,曾布若是愚钝之人,怎么能够在当时变法之中脱颖而出?

着实是当下的局面实在是复杂,苏允攻破长安、环庆路易帜之事着实是过于震撼,别说是曾布,就算是满朝文武,在当下局面下,又有什么好的应对策略?

他情急之下,提出派两淮军队过去,已经是十分应对得当了,至于于恒所提出的那些问题,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得仔细研究,还得寻军方的人一起开会谈论,才有一个详细的方略,哪有张口就来的?

便在赵煦胡思乱想之时,曾布瞥了一眼程颐,眼神里面尽是恨意。

程颐有些莫名其妙,随机反应了过来,心道了一声糟糕:曾子宣不会以为是我指使常宁去弹劾他的吧?是了,常宁乃是我的门生,他弹劾曾子宣,曾子宣认为是我指使的也是自然。

不过程颐随即眉头一皱,又想道,你曾子宣身为首相,在你任职期间,没有守住长安,环庆路又易帜,这个责任你来承担亦是理所当然,御史职责在身弹劾你也是正常,又有什么好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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