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面色清白,站在旁边,竟一时不知该帮谁。
鸣寰之前身上的禁制是南无下的,胧月堂更是被嵇清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嵇清柏不松口,别说绝顶峰,鸣寰连院门都迈不出去半步,鸣寰不说,嵇清柏不提,长生装着不知道,这风平浪静的师徒情深里不知含着多少深谋远虑。
自从身上的禁制解开后,鸣寰的妖力再也不受约束,就连长生这样没有根基的凡人都能觉察得出。
嵇清柏又岂会不知道?
他是鸣寰的师父,为人师表,率马以骥,但也同样提防着对方。
长生忍不住伸出手,他小心翼翼扯住鸣寰的袖子,轻声道:“师弟……”
鸣寰收回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掉头走出了院门。
嵇清柏没有拦他,神色冰凉地拢紧了衣摆。
长生看了看师父,犹豫了一会儿,嚅嗫道:“我去劝劝他。”说完,也不看嵇清柏的脸色,转身追了出去。
嵇清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南无正垂眉望着他。
“我说了。”南无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把不见血的刀子,“你不该心软。”
嵇清柏苦笑,问:“我是不该救他,还是不该收他为徒?”
南无想了想,淡淡道:“都不该。”
嵇清柏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无倒是没再往他心窝子里浇油,不过分别得也很依依不舍,至于到底谁依依,谁不舍,最后也没分个清楚。
晚上的时候鸣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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