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闻言,抿了抿唇,脸上笑容不变,继续帮他擦着水珠,说道;“我知,是我一开始没抓住机会,再想攀附,就显得可笑了。我刚刚,只是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林书友:“因为卢家,很快就会不存在了。”
陈琳:“……”
童子:“好撩法,继续。”
林书友终于有勇气扭过头,看向陈琳,挤出了点自认为很从容的笑容:
“你真笨,居然以为我们会留~着~哦~……”
林书友的声音颤抖起来,因为陈琳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林书友的胸口。
那晚林书友虽然搂过她,但心里没丝毫杂念,只想着为自己证明。
现在,此情此景之下,他的心里,产生了涟漪。
童子:“你心跳得好喧嚣。”
这条船,就这么一直漂在河面上。
女生的头,也就这么一直枕靠在阿友的胸口。
书友的手,多次想抬起搂住她肩膀,最终却还是放下。
他觉得现在这感觉挺美好的,也就不想再擅自做什么将其打破。
过了许久。
陈琳:“其实,那一晚你杀人时,我觉得很迷人。”
林书友:“是……么……”
陈琳:“家里保护不了我,我和哥哥算是被家里放逐出来的,后来,连哥哥都去点灯行走江湖了,我就剩下了一个人,我很害怕。
林书友:“嗯……”
陈琳:“你是更愿意接受我的阴面吧?”
林书友:“都可以。”
童子:“世道真是变了,连老实巴交的你都学会骗人了。”
陈琳:“我本人是阴面,阳面是我制作出来看起来坚强的我……可能,制作时用力过猛了,给你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林书友:“欲扬……先抑……”
童子:“这小词儿整得,讲究。”
陈琳:“我想告诉你,我对你很满意,我图你英俊,图你厉害,图你有背景。”
林书友:“我图你……”
陈琳抬头,看着林书友的脸,目光如水,期待着答案。
童子:“好生养!”
林书友:“……温柔。”
黄昏下,林书友扛着两大麻袋鱼,与陈琳一起往家走。
这鱼量之大,今晚煮鱼汤肯定绰绰有余,做鱼冻也用不完,大概还得腌不少。
刘姨:“这么多?有活的么,可以先养起来。”
林书友有些尴尬道:“没活的了。”
那些被拍晕的鱼,也因为二人在船上待了太久,全死了。
刘姨:“哎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村来了一群鹤,把河里的鱼都糟蹋了呢。”
林书友闻言,脸当即一红。
他晓得,是自己在水下变成白鹤真君抓鱼的气息,被刘姨感知到了。
陈琳说道:“刘姨,您歇着,我来处理。”
刘姨:“这么多鱼,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
陈琳:“没事,我和阿友一起收拾,等拾掇完了,再请刘姨您来掌勺。”
“那行吧。”刘姨走到老太太的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瞧着有进展了。”
柳玉梅抿了口茶:“得谢谢这个坑。”
刘姨目光下移,看见水泥地上的小坑,这是上午赵毅磕出来的。
“您说得对,那丫头确实是脑子聪明的,有心思。”
上午还心神俱震,下午就将关系推进一步。
一般人根本就来不及调整,更没有这般行动力。
柳玉梅:“有心思,懂得抓住机会往上爬,是优点,我最不喜欢那种非要端着捏着作死相的。
以前在大宅门里,这样的人反而更好相处,你知道她要什么,她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没那么多糟作事。”
刘姨:“阿友,看起来倒有点乐在其中。”
柳玉梅:“稚嫩的后生,哪能受得住这种考验?”
刘姨:“就是觉得,快了点。”
柳玉梅向上抬了抬下颚,那里有俩孩子正在下盲棋。
刘姨:“您自个儿说的,他们是聪明孩子,不一样。”
柳玉梅:“没什么快不快的,真正优秀的,无论男女,本就不会落到相亲里去。”
刘姨:“那壮壮干嘛帮他安排?”
柳玉梅:“怕是想帮他解开什么心结吧。”
刘姨:“阿友看起来,不像被情伤过的样子。”
柳玉梅:“那就是喜欢了哪个不该喜欢的人。”
刘姨立刻来了兴致,把脸凑过来,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您猜猜,会是谁?”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师,或者哪个带了几个孩子在身边却还风韵犹存的嫠妇。”
刘姨忽然觉得没多少意思了,这瓜种得太远,采摘运过来也失了水分。
“我去那里帮他们杀鱼吧,要不然晚饭又得推迟。”
等刘姨离开后,柳玉梅将茶杯放回茶几,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还用猜么,看谁帮忙张罗的就是了。”
……
九江赵氏杂技团的首次演出,取得了圆满成功。
坐在轮椅上的老田头表演了各种丢,除了石子儿外还有碗碟,最后更是上演了飞镖投掷,对面就站着一个脑袋上顶着葡萄的人。
梁家姐妹的真功夫表演以及各种杂技动作,也是引得一众喝彩。
最吸引人的,还是赵毅的节目。
他先表演了胸口碎大石,一锤子下去,胸口直接飙出血,把在场众人吓得大叫,最后再站起身,拍了拍身子,示意没事。
然后赵毅又表演了魔术,普通魔术已经很精彩了,他还现场表
演起了读心术,大家纷纷称奇。
大主顾不愧是大主顾,不仅不拖欠尾款,见表演效果好给自己挣了面儿,还额外又加了一笔辛苦费。
回来途中,李三江将演出费递给赵毅,赵毅先接过来,再分出一半,递还给李三江。
李三江:“啥意思?”
赵毅:“介绍费。”
李三江:“你把大爷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抽这个份子。”
赵毅:“这是心意。”
李三江:“心意我领了,钱,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