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辛苦你了。”</p>
接过册子，王警官皱着眉头阅读。</p>
“啧，这姑娘太傻。”他说：“别说我办案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鬼神之类的，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她就能变成厉鬼啊？”</p>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我岂不是要被厉鬼缠身了？”</p>
他嘴上虽是嘲讽，眼里全是惋惜。</p>
一个女孩儿，为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放弃生命，他这个做警察的，接受不了。</p>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p>
阮茹曦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阮氏……源锦婳从阮氏大楼跳下去的事情。”</p>
“记得，红衣女鬼</p>
呗！”王警官疑惑道：“不会是学她吧？不是，这是什么好事儿就学？”</p>
“那红衣女鬼事件根本就是营销，只有傻子才信呢！”</p>
他不屑道：“我说实话，这么多年办案，全国死者穿红衣的不少，凶手还不是逍遥法外，需要警方抓捕？如果真的那么灵验，那些凶手早就应该暴毙了！”</p>
嫉恶如仇的他完全不信什么“厉鬼索命”什么“报应”这种话。</p>
不然凶手怎么一个赛一个活的自在呢？</p>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这个可以有。</p>
这样谁还敢犯罪啊？</p>
“不，我想她是在报复。”阮茹曦说：“关于阮氏的谣言都是乔白薇一手运作的，小媚也参与其中，我想她可能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报复。”</p>
所以，她才会选择惨烈的死在这里。</p>
王警官沉默了一会儿。</p>
“你说的也有可能。”他自嘲道：“没有能力的小人物，报复起来只能拼尽一切。”</p>
这种伤害对于乔白薇的杀伤力未可知。</p>
但是对于小媚而言，她确实已经牺牲了一切。</p>
“人既然走了，那就算了。”他问：“阮女士，你知道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我通知一下他们。”</p>
“这个</p>
。”阮茹曦说：“只不过当时我通知过，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看她。”</p>
“啧，我试试。”</p>
他先是打通了小媚爸爸的电话。</p>
“那个，是黄冬媚的直系亲属吗？”他问：“她跳楼自杀了，你方不方便来秦城一趟？”</p>
“跳楼？”男人唾骂了一声：“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赔钱？”</p>
“啊……？”</p>
王警官一愣。</p>
“赔钱？她这是自杀，保不齐还要赔别人钱。”</p>
话音刚落，对面直接挂断。</p>
“……”</p>
他打了一圈，根本没有人愿意过来收尸。</p>
“呵呵。”王警官挂断电话，狠狠的啐了一声。</p>
“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无情无义的！”他骂道“真他妈离谱！”</p>
阮茹曦拧了拧眉心。</p>
当时她也听过类似的话。</p>
只要涉及花钱的事儿，他们绝对不会来。</p>
“我能收尸吗？”阮茹曦说：“我们两个也算相识了一场……”</p>
王警官拍了拍她的肩膀。</p>
“谢谢，她能认识你也算她生命里最大的幸运了。”他说：“我跟上面批一下，应该可以。”</p>
“好。”</p>
“唉……等等？”</p>
王警官看了一眼街角。</p>
这个位置能够看到熟食店。</p>
此时店外挤满了人，看起来是在闹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