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p>
可事实又明明白白地摆在心血魂珠里。</p>
一种异常割裂的感觉侵袭着她，差点将她的灵魂一分为二。</p>
但如果真能一分为二，那么，就能把那些不干净的过往，全部推给那个被割裂出来的不干净的自己。</p>
没错，在无数的岁月里，她也是这么干的。</p>
——忘却过往的原因，是她自己设下的灵魂封印。</p>
如今记忆解封后，那些可怕的回忆就像一个个冤魂，夜夜都在袭击着她的精神世界。</p>
直到现在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需要封印，为什么自己这一世就像新生儿一样干净无知。</p>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轨迹发生偏移，最终离目标越来越远，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发现这些可怕的回忆，更不会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善良。</p>
“所以……是因为我不好了……他们就都不喜欢我了吧……”</p>
顾灵看着陆守凌眼中的冷静，不禁又想起了萧弈雪的提防、楚见尘的疏远，和各个师兄的放弃追求，以及那些本该聚集在她身边的人，这一世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来。</p>
她都快要忘记他们的名字了。</p>
“怎么办……”</p>
“可是我真的不能……”</p>
倒计时结束，</p>
裁判刚刚挥下旗子，陆守凌连剑都还没拔。</p>
“咣当”一声，</p>
顾灵昏倒在地。</p>
……</p>
阴冷的笑声回荡在她的识海。</p>
无边无际的空间里，一个顾灵浑身灵气，另一个顾灵浑身魔气。</p>
“我……我做到了……？”</p>
“嗯～是～我做到了～”</p>
两个顾灵一白一黑，用截然不同的表情注视着对方。</p>
“你……我可以解决的……对吗？”</p>
“当然～我可以解决一切～”</p>
“那……就交给你了……”</p>
“嗯哼～”</p>
……</p>
就在裁判带着若干医师围到顾灵身边，准备给她检查身体和精神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p>
“嗖——”</p>
瞬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p>
只见那几位医师和裁判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渐渐地，他们的身体一块一块地发生位移，最后像一堆刚切好的四方肉，“哗啦”一下散落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