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尘，”萧弈雪一本正经：“你会从一而终吗？”</p>
楚见尘：？</p>
“我是说，”萧弈雪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拉回来，不让他再继续退：“楚见尘，你会对我，从一而终吗？”</p>
楚见尘眨巴着眼睛：“这是什么问题？”</p>
萧弈雪眯了眯眼，轻飘飘跨过矮桌，将他抵在窗边的墙上。</p>
窗外的雪花簌簌，月色朦胧。</p>
此时的楚见尘并未束发，在月光下更显几分柔和，是那种即便生气也毫无气势的模样。</p>
“我是师兄……！”</p>
果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效果。</p>
“……”</p>
“慢着！”</p>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有些阴沉的脸，楚见尘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p>
二人就在这个距离下僵持。</p>
“……”</p>
“弈雪，我……”我不能确定。</p>
楚见尘没有说出来，但眼神却告诉了他。</p>
“为什么？”萧弈雪没有意外。</p>
他一直知道的，他更庆幸楚见尘没有直接说出口，这意味着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p>
至此，楚见尘也把话说开了：“因为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让你……”</p>
“不知所起。”萧弈雪直接四个字打断他。</p>
“……”楚见尘垂眉。</p>
“师兄，”萧弈雪微微一笑：“你听，这一声真不真切？”</p>
“嗯。”楚见尘顿了顿：“弈雪……如果有一天……”</p>
“没有如果。”萧弈雪又四个字打断他。</p>
许久，</p>
“我会和你一起，哪怕是死，我萧弈雪这条命，就是你楚见尘的，没有如果。”</p>
楚见尘也沉默了许久。</p>
“弈雪，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吗？”有没有可能是师兄弟情？有没有可能你混淆了？</p>
他仍旧只说一半，但萧弈雪也仍旧能听懂后一半。</p>
“楚见尘，我不管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永远最重要，我的心思不会再分到任何人身上，我只有你，这就够了，你明白吗？”.</p>
“嗯……”</p>
楚见尘能明白，却也退无可退地靠着墙，仅凭窗外飘进来的丝丝凉气缓解着鼻息间的灼热：“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p>
萧弈雪缓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p>
“当然是让师兄的眼里也只有我啊～”</p>
这一声“师兄”就不太正经了……当楚见尘反应过来的时候，熟悉的触感已经覆了上来。</p>
“唔……”</p>
他或许有那么一些无奈，但萧弈雪却从这份无奈里读到了一丝纵容。</p>
“簌簌……簌簌……”</p>
窗里的声音和窗外的落雪，逐渐交织成一首初春的小夜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