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出门真的可以吗?”司沅跳下马车，跺了跺脚，地上的积雪咯吱作响。</p>
司沅已窝在府中好久，是以上元灯节，赵珣提议带她出来逛逛。</p>
“最近他们顾不上。”赵珣扫了一眼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握紧了司沅的手。</p>
寒冬夜，冷风呼呼吹着，走不了多一会儿，司沅的鼻尖面颊就红扑扑的，一说话哈气飘飘。</p>
赵珣停下步子，侧过身，温热的手贴上她的脸，漆黑的眼眸中是温柔与怜惜，“要不要找个暖和地方休息一下？”</p>
好不容易出门，哪有逛一会儿就去休息的道理，不过，她回头看了一眼紧跟身后的凌云绿萼。</p>
司沅抿唇，点点头，“我们找个地方略歇歇也好。”</p>
说完，赵珣便带着她往一处茶楼去。</p>
许是人都在街上看花灯、凑热闹，茶楼里的人并不多，司沅倒是觉得刚好。</p>
待上了楼上雅间，门一开，司沅瞪大了眼珠，除了傻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月娘——”</p>
是商枝和商陆，还有紫苏。</p>
商枝和紫苏最先围上来。</p>
其实，李弘暄一事，她最担心的就是会牵连他们。</p>
幸好他们都平安无事。</p>
司沅转过脸看向赵珣，眸光晶莹宛若辰星，“谢谢。”</p>
赵珣只是轻轻一笑，帮她摘下帽子。</p>
“夫人——”紫苏突然退后两步，跪了下去，俏生生的脸上满是愧色。</p>
见此情形，商枝商陆有些意外。</p>
司沅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这妮子应是知道自己清楚她是赵西城派来自己身边的人。</p>
赵珣未出一言，只是静静看着。</p>
司沅上前两步，弯下腰，将她扶起，嘴角上扬，依旧是从前的口吻，“你是想回去，还是继续留下呢？”</p>
紫苏小脸一抬，水灵灵的眸子很是清澈，“奴婢继续服侍夫人行吗？”</p>
司沅偏头看了一眼赵珣，见他并没反对，当即点头，“当然可以。”</p>
虽然赵西城将暗卫调用之权交给自己，但这里面她什么也不懂，到底还得听取赵珣的意见。</p>
赵珣全然不在乎，就手将司沅拉着坐到位置上，唇角轻扬，“都坐着说话吧。”</p>
商陆和商枝躬身一礼，“谢侯爷。”</p>
赵珣只是瞧着司沅，低声一笑，“今儿可没什么侯爷，我不过是芜月夫人的夫君罢了。”</p>
司沅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甜腻，脸上笑意融融，“不用拘礼，他很好说话的。”</p>
很好说话？</p>
这话说完，气氛是说不出的古怪。</p>
商枝更似是被呛住，咳了好一阵。</p>
只有商陆眯起狐狸眼，淡笑应着，“是。”</p>
司沅一门心思都扑在询问各地经营状况，是否又受到牵连，</p>
幸而，这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p>
但为了稳妥起见，更多生意从明处转到暗处，有必要时还会缩减规模。</p>
如此，司沅也算放心了。</p>
生意做得好不好不重要，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和李弘暄的关系，连累他们送了命。</p>
期间，赵珣很少说话，只是负责给司沅夹菜。</p>
一盏清炖小羊排汤刚端到面前，司沅便忍不住一阵反胃。</p>
她一向不怎么吃羊肉，赵珣见此也将自己的汤搁置一边，怕那味道引她不喜，还给她换了清淡的银耳莲子汤。</p>
之前，商陆对赵珣如何宠爱司沅早有耳闻，可平日未曾亲见，便半信半疑，今次一见，传闻当真是半点不虚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