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起了头，温柔的浅紫色眼眸，氤氲着淡淡的薄雾，注视着她。</p>
没有笑意，极致轻柔，也极致冷静。</p>
醉了，却又好像没醉——看着他的眼睛，双目深幽，浅浅泛着红，专注而又透着些许脆弱。</p>
是在道歉，却莫名地，看着可怜又柔弱，好似她在欺负他一样。</p>
像是温柔黏人的大白狼，浑身都耷拉了下来，靠着她。</p>
道歉，一副自己犯下了极大罪恶的样子。</p>
低下头，有些没安全感了，想亲她，却又停止住。</p>
淡粉的唇微微翕动，包裹着滚烫歉意的声音，慢慢发出：“总是我的错，之前的吵架。”</p>
“如果，我能早些告诉你，叫你明白我的心意，也许……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p>
“……”云姒静静看他，没有说话。</p>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曾经的吵架——时间过去得太久太久了，具体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p>
记不清，只大概记得，自己好像要退缩了。</p>
就像是乌龟一样，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去，再也不伸出来。</p>
她本来就是胆小鬼，主动追他，几乎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时间过去得太久，云姒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如何如何伤心的了。</p>
现下他突然提起来……</p>
她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伤心了。</p>
她不是一个会纠结拘泥于过去的人，事情已经过去了，便过去了。</p>
正如他曾经教她的那样——错了，改正，以后不犯了就好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呢？</p>
更何况……</p>
“知道错了，以后会改吗？”云姒问。</p>
他想也不想，点头，“会，以后不再犯了，不能让姒姒伤心。”</p>
云姒勾了勾唇，摸摸他的头，顺毛一样：“那我便原谅你，之前的事，我不生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