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咛了一声，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似的，翻身又往他怀里钻，紧紧抱着，孩童模样，蹭蹭。</p>
“九歌……”她低低呢喃出声。</p>
毫无戒备，睡容柔软乖巧，身上暖乎乎的，抱着他，不动了。</p>
安安静静地依赖着，看着叫人根本狠不下心。</p>
“……”君九歌垂凝着她，良久。</p>
最终，还是妥协似地抱紧她，摸摸脑袋，拍拍背。</p>
隐忍着，深吸气，略带着点咬牙切齿。</p>
“就一晚……”</p>
就这一晚，仅此一次。</p>
没有下次了，哪怕心再软，再喜欢，也不行。</p>
绝对不行。</p>
……</p>
……</p>
……</p>
“嗯？你在想什么？说话呀。”</p>
云姒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叫他收回了思绪，停下，静静地看她。</p>
看他这般，云姒紧了紧眉头，一脸严肃：“我睡觉真的很不老实吗？吵到你了？我真的说了梦话？”</p>
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她怎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这样一面？他看到了，万一被吓到了……</p>
君九歌轻轻一勾唇，缱绻睫毛浅垂，温声：“没有，不吵，很安静。”</p>
“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是……我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