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落的手微抬，轻轻地，有些想碰她，指尖划过她的裙摆，隔着虚空，堪堪地落在她的腰肢——</p>
想触碰，却又怕表现得太过亲近，会吓到她。</p>
指尖停在半空，微缩，克制着。</p>
直到她主动，握住了他，小猫似的，凑到他颈边，微微嘟囔：“你好香，闻得我都……有点饿了……”</p>
舔了舔红软的唇，说话间，润白的虎牙隐隐显现，尖锐而又漂亮。</p>
咕哝着，声音很小很小，却能让他听见。</p>
他顿了一下，微微莞尔，幽暗的紫眸浮现出细碎的笑意，反应温和，细语轻声：“姑娘可想吃东西了？”</p>
“……”云姒吞咽了一下口水，闷闷，“不吃，不能吃。”</p>
神明眼睫一颤，“什么？”</p>
她慢慢站好，抓着他的手，声音低软：“不能吃，吃了……就会控制不住的。”</p>
少女那尚带着些许稚气，脆甜柔软的声音，闷闷，听着便分外委屈。</p>
“人肉很好吃，吃了，我怕控制不住。”</p>
人肉和人血，这些都是于她来说很好的食物——想要修炼，也免不了要从中汲取养分。</p>
就像是狮子吃羚羊，豺狼吃野兔，小鸟吃虫子般，她要吃人，得吃人才行。</p>
不吃人，她就长得慢，修为停滞，相较于其他同龄的妖怪弱一截。</p>
打架打不过，长相也稚嫩，未完全褪去少女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好欺负。</p>
种种……都是不吃人的弊端，她知道，但还是选择不吃。</p>
得忍住才行，不然，她怕她会像那些恶鬼们一样，变成可怕的怪物，满脑子都是杀戮，暴力，没有了原本的模样。</p>
她不想变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