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在睡梦中，阮凝依旧在叫着的名字。</p>
裴启。</p>
哪怕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依旧阴魂不散。</p>
沈臣的眉眼间，横生了一股子戾气，又强忍着。</p>
“凝凝，我也没听清。只是看到你忽然下床了，以为你哪里不舒服。”</p>
阮凝轻声说道，声音里头还夹杂着些许的茫然：“阿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p>
“凝凝，别想了，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不早了，快睡吧。”沈臣抱着阮凝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p>
梦…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p>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重复着做着同一个梦。这到底是梦，还是曾经发生的事情？</p>
身体的反应，沈臣的异常。</p>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p>
阮凝放在床单上的手收紧了几分。</p>
她靠在沈臣的怀里，听到沈臣的心跳声，可始终没有半点睡意。</p>
裴启，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到现在，她也没有裴启的消息？</p>
为什么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很难过…</p>
这一夜，同床的两个人各有心思，谁都没有睡着。</p>
借着昏黄的灯光，沈臣望着怀里头女人的眉眼。</p>
她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眉眼温顺，再也不是从前那副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模样。</p>
为什么他明明用了药物去控制了阮凝的记忆，可她依旧会在梦中叫出裴启的名字？</p>
冷不丁的，沈臣想到了医生说的话。</p>
如果病人的潜意识里头，那份记忆很重要，会一次次地在脑海中出现。</p>
很重要？</p>
沈臣沉下眼，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似是要把她牢牢地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p>
裴启，只是一个死人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