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彻底的离去。</p>
寥应清收起了剑,准备离去。</p>
容晚却喊住了他的名字,道,“寥应清。”</p>
他微微的一僵,整个人顿在原地。</p>
容晚冲了过去,缓缓的从背后抱住了他。</p>
“寥应清,你为何而来。”</p>
容晚的声音极低,整个人埋在他的肩头,问道。</p>
寥应清知道从来都瞒不过她,微微一笑,转身将她环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颅,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马上,我们就自由了。”</p>
容晚不解,却没有挣脱,就如同一只温顺的猫,趴在他的肩头。</p>
最后的时光,她不想有一刻轻纵了。</p>
夜很长,容晚趴在寥应清的膝盖上,睡着了,呼吸声绵长。</p>
……</p>
翌日,阳光升起的时候,她还是和亲公主,而他只是一个随行的侍卫。</p>
容晚换上层层叠叠的嫁衣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却见公子胥亦是一身红装等在她面前,道。</p>
“请吧,我的笼中鸟。”</p>
他向她伸出手,道,“记住,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就是被我亲手折断翅膀的笼中鸟。”</p>
容晚对他视若无睹,想挡开他往前走的时候,公子胥却固执的牵起了她的手。</p>
“别忘记你的身份。”</p>
容晚渐渐停了挣扎,淡漠的望着他,嘴角无喜亦无怒,道,“公子胥,你开心就好,这个独角戏,你自己唱就很好。”</p>
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提着衣摆踏上了马车。</p>
哪怕她是和亲的公主,但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无人可以逼迫她。</p>
公子胥却毫不在意,反而对着她的背影,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p>
他缓缓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道,“容家女,果然与众不同。”</p>
就在他转身上高头大马的一刻,马却忽然受惊了!竟横冲直撞的几乎要将他甩下来!</p>
一旁的侍卫立刻飞扑而上,才勉强将这匹马控制住了身形。</p>
至于马如何受的惊,便是他的毛发下藏着一根几乎不注意,便会视而不见的小银针。</p>
而罪魁祸首却熟视无睹的站在马车后,亦步亦趋的走着。</p>
往北关的路还很长。</p>
寥应清不回头,他的身后是他的故土,是他的荣耀。</p>
但现在,</p>
他的眼里,心里,只装的下眼前。</p>
只装的下一个容晚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