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轻车简行,未通知一人,两人骑着马便先行入了京,觐见陛下。</p>
皇城内,熏香之风日趋严重,容晚才入了大殿,便要被那龙涎香熏晕了头。</p>
雍帝接连抱病了几日,今日容晚与闲王赈灾而归,才一脸病气的上了早朝。</p>
“宣闲王,容大人觐见!”</p>
容晚换了官袍步入殿内,道,”臣叩见陛下。“</p>
“起来吧。”</p>
“算起来,老七这一去,已经快月余了吧。”雍帝斜靠在龙椅之上,天气明明燥热的很,他的膝盖上却盖着厚实的毛毡。</p>
“回父皇,是。”寥应清回道。</p>
“去了一趟豫州,连斩两位大员,老七这是出息了。”雍帝手中拨弄着檀木珠,状似无意的提到。</p>
“回父皇,儿臣不敢妄为,是周郡守及常郡守罔顾父皇之命,欺压百姓,横收税赋,行欺世盗名之行为,甚至被儿臣发觉他们的真实面目后,还愈加猖狂,竟行刺我和容大人。”寥应清不加邀功,亦不谈危急,只徐徐道。</p>
“两位要员,闲王可是说杀就杀了!”钱琼在一旁轻声附道,“数万两的白银,也是说花就花了。知道的,说闲王贤明,不知道的,还以为闲王是想用这钱买民心呢?”</p>
“钱大人说的话,臣不明白。”容晚快步走了出来,直言道,“钱大人要杀了闲王,何须说此言,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再加这欲加之罪,让父子生分。”</p>
“容大人,说这话就错了。”左相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话,道,“两位郡守杀了,万两白银亦花了,难不成,还不容钱大人议论几句?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些话又何须放在心上?且陛下,还并未问罪。”</p>
雍帝抬手换了个坐姿,复又靠了下来,随口问道,“听说豫州下雨了,可当真?”</p>
“是。”容晚回答道,“一连下了三日才断。”</p>
“陛下仁德上感天地,才现吉雨,解黎民于万难!”赵信立刻躬身贺道。</p>
“陛下仁德!”百官齐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