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太年轻了。”寥应清淡然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的难道是你不惜一切的搏命，然后一同慷慨赴死吗？”</p>
“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你自己死便是，何必拖累他们。”</p>
“见死不救，绝非善类。”容晚字字道。</p>
“我从不是善类，也从没有人给我机会，让我做一个善类。”寥应清望着北边似在远远的道，“杀一人，万人怖，杀之；救一人，万民归，救之。”</p>
“若你杀了周韦，此事能够解决，我定放你而去！但不能，你杀了他，除了报复没有任何用处。”</p>
寥应清徐徐的饮了一口马血，继续道，“而他们却选择救了你，你可知为何？”</p>
不等她答，道，</p>
“因为他们指望你，真正的撕碎这一片王法。”</p>
“救了你，救一城，那便救之，我亦是如此。”</p>
寥应清的眼睛清澈的几乎见了底。</p>
容晚紧抿着下唇，强忍着哭声，整个人却颤抖了起来。</p>
“做最好的刀吧，做一把让人闻风丧胆的怖刃，真正的将这些为恶的人都剿灭了，还他们的恩，也替他们去救赎。”</p>
容晚缓缓蹲下，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落泪。</p>
成为刀，成为利刃，成为真正的杀！</p>
许久，天色也暗了下来。</p>
追兵未至，看来他们还算幸运。</p>
寥应清已经将马匹的肉都拆了下来，裹上了大片的叶子，准备备着路上吃。</p>
容晚抬起了头，眼眸中的泪水已经干了，眼底却多了一层坚定。</p>
“即使是星夜也得赶路，走吧。”寥应清将烤好的马肉递给容晚，剩下的背在肩头，道。</p>
如今他们在南边，还在豫州，就像一根刺扎在眼睛里，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p>
……</p>
“废物！”周老爷躺在病榻上，摔了满地的瓷盏。</p>
“一个重伤的人你都抓不回来？”</p>
“父亲，实在是那些刁民，竟然敢包庇帮助他们！”</p>
“不要找借口，你给我记住，他们若是不死，你父亲，你母亲，你自己，都要死！”周老爷厉色道。</p>
周韦闻言在一旁狠狠道，“父亲相信我，不虚几日，他们的头颅就摆在您面前！”</p>
“另外拿着这个去其他的郡，见了此物，那些迂腐的人也会帮衬你几步。”</p>
“记住，不能让他们活着！”</p>
“是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