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笑了笑：“我看到了。”</p>
张蓉激动得难以自抑，恨不能伏在顾玉肩头痛哭一场。</p>
顾玉道：“别高兴太早，我们要做的还远远不够。”</p>
张蓉用力点了点头：“张蓉愿永远追随顾丞相。”</p>
顾玉欣然一笑：“好。”</p>
寰晢和宸晰此时醒来，咿咿呀呀说话，见到顾玉，含糊不清喊“娘”喊“爹”。</p>
两个孩子喊顾玉“娘”自然是景君泽教的，喊“爹”却是季妙仙、郦若和玄芝教的。</p>
时间一长，两个孩子就混着喊，有时候景君泽听到，便要气得跳脚。</p>
顾玉拿着一个拨浪鼓，吸引他们去看张蓉，道：“喊姨姨。”</p>
寰晢和宸晰却是流着口水，喊了声“娘”。</p>
张蓉有些不好意思，顾玉强调道：“叫姨姨。”</p>
两个孩子咯咯直笑，就是不改口。</p>
他们其实到了能认人的时候，却因为季妙仙，郦若和玄芝故意教导，叫顾玉“爹”也就罢了，看到妙仙她们三个还会喊“娘”。</p>
张蓉长得又漂亮，他们也似乎默认了漂亮女子就要喊娘，不论顾玉怎么逗他们，他们还是迷迷糊糊。</p>
张蓉捂着嘴笑，也没刻意去纠正，看着摇篮里两个孩子，道：“一眨眼功夫，寰晢和宸晰都要一岁了。”</p>
顾玉生下孩子这一年来，虽然未能上朝，但是对朝中动向了如指掌。</p>
虽在家中，依然能够批阅折子，指点江山，就算迫不得已要人上门议事，顾玉也会隔着一道屏风，让人只听其声，窥不得乾坤。</p>
有人传顾丞相是得了什么病，以至于面上毁容，随意不能见人，顾玉也由得他们揣测。</p>
是是非非总有揭晓的时候。</p>
现在差不多就到了这个时候。</p>
顾玉道：“马上就一周岁了，那天我会为他们准备一场盛大的周岁宴。”</p>
张蓉心头一动，知道这是要坦露身份的意思。</p>
张蓉道：“到时候定会掀起一番动荡。”</p>
顾玉倒是淡然：“迟早要经历这些动荡的。”</p>
要好好利用《女德》的东风，将那些人杀一个措手不及。</p>
顾玉看向张蓉：“若是能安然度过这次动荡，你和随侍们皆可入朝。”</p>
收服旁人，光靠情分是远远不够的，还有足够的利益。</p>
她坦露身份，需要张太师不遗余力出手，也需要随侍们背后的世家鼎力支持。</p>
她不再担心坦白身份后地位不保。</p>
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女子亦可担起江山，执掌权柄。</p>
女帝不是一个恰好，不是一个偶然，她也不是。</p>
会有更多像张蓉，松阳，文秀，玄芝，这样的女子，为官为将，或在朝堂指点江山，或在沙场挥斥方遒。</p>
现在的她不再是孤军奋战，她背后有女帝、太子、太后，有随侍及她们背后的家族，有文翰司，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有顾家军，还有无数世家。</p>
还有数不尽的百姓、寒门学子、和追求自由的女子。</p>
张蓉道：“顾丞相放心，我们定会倾尽全力，向世人证明女子亦可为官作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