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乔安木讷地躺在床上，回忆着零一说过的话。</p>
她的感情十分复杂，她现在不属于人类或者捕食者任何一边，但是她的确不希望人类就这么被灭亡。</p>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虽然遭遇了许多的不幸，也看过太多人类的黑暗面，但是万物都有两面性。</p>
她也真实地感受过他人的善意，人类之中从来不缺善良的人，作恶的是少部分人，大部分的人类是无辜的。</p>
“安安，你的精神力恢复了吗？”零一忽然趴到乔安的身边凝视着她问道。</p>
“精神力？”乔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吞了四号晶核的事情，她学着以前的模样，试图召出虚空之臂，几秒过去，什么也没发生。</p>
“好像没有。”乔安有些失落的回答道。</p>
“咦？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力量不够吗？”零一稍加思索后道：“不过安安不用担心，我还会给你找到其它晶核。”</p>
“我没有担心，我只是有点困了。”困？她不是丧尸吗？为什么会感觉到困呢？</p>
乔安猛然坐起，右手捂着胸口，在她的胸腔里有什么再次跳动起来了。</p>
“零一！你听！”乔安一把抓过零一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p>
“扑通扑通！”</p>
是心跳！</p>
是强劲有力的心跳！</p>
是沉寂了几个月后再次跳动的心脏！</p>
“是安安的心跳，和人类一样的心脏……”零一也明所以，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乔安说道：“安安的眼睛还能变红吗？”</p>
“我试试。”乔安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又变成丧尸独有的猩红色。</p>
见此，零一松了口气，紧紧抱着乔安说道：“安安还是我的家人，安安不是人类。”</p>
乔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随后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从我吃掉第一颗晶核开始，我的外貌就不断地朝着人类靠近，最开始只能听懂人话，后来可以说话，再后来恢复痛觉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到现在恢复心跳。为什么？”</p>
“我不知道。”零一想也没想的答道。</p>
“不只是我，所有的丧尸，进化都在朝着人类靠近。那么之后的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乔安似是在问零一又像是在问自己。</p>
“这就需要安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p>
零一回答完，手一伸，揽着乔安的腰再次躺下。</p>
乔安被他带着躺下，忽而有些尴尬地问：“你也要睡在这里吗？”</p>
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p>
“我不睡，我守着安安睡。”他语气真诚地答道。</p>
看着自己睡？好像更尴尬了。</p>
乔安僵硬地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奈何零一的目光太过灼热，想忽视都难。</p>
乔安尴尬得头皮发麻，她干干巴巴地找着话题试图分散注意力。</p>
“你为什么把我当家人？”刚问完，她就后悔了。</p>
房间一片寂静……</p>
“因为，安安会拼死保护我啊，只有家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吗？”零一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p>
乔安干咳两声，其实她只是不想多死个人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