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静，明月高悬。</p>
零一与乔安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两两相望，皆是无言。</p>
乔安是被气的，零一是羞的。</p>
虽然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实验室，没见过男女之事，但是那些人类传输给他的百科知识中却有。</p>
没吃过猪肉，他也是见过猪跑路的。</p>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他脸上一阵热气，窘迫与紧张、兴奋与喜悦交杂在一起，这份心情难以形容，比吃掉晶核的感觉还要奇异。</p>
此时他像个娇羞的小姑娘，真奇怪，自己明明不是人类却会拥有这种情感，难道是因为乔安是自己的同类吗？</p>
“我……不是故意的。”零一磕磕巴巴地说道，脸扭向一边，不敢正视乔安。</p>
乔安：？</p>
他这副娇羞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那个毁天灭地，天天喊着要吃人的家伙，现在怎么像个不经世事的纯情少年？</p>
“然后呢？”乔安脸色渐缓，双手抱臂看着他。</p>
“没有……然后了。”零一自觉理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不可闻。</p>
此时的乔安心中却有盘算，她故意压低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才能亲吻？”</p>
“不……不知道。”</p>
“这种事情只能跟亲密的人做，你我是什么关系？”</p>
零一一瞬间如醍醐灌顶，他想起了，这种事情人类只有伴侣之间才会做，而他跟乔安……</p>
乔安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就知道他是被自己唬住了。</p>
她一鼓作气，直接开口问道：“事已至此，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p>
乔安已经见识过零一那可怕的力量，自己之前答应过会放他走。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放他离开会是个不小的危险。</p>
再加上他厌恶着人类，离开后去屠杀人类也不是不可能。</p>
好在他心性单纯，只要自己唬住他，将他留在身边好好教育成为自己的同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p>
零一哪里知道乔安的心思，只以为自己犯了大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