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若不是你最后使用了‘惊天一箭’，我绝对可以将你揍趴，倒是可惜最后没有揍爽。”</p>
对于她这种略显嚣张的模样，未苒歌在旁边看得双眼闪亮，身上的气息都柔和下来。</p>
“帧帧，你……”</p>
没等她将话说出来，霍子帧又开口笑道：“我倒是觉得更遗憾的是，没能报那‘惊天一箭’的仇。”</p>
“你看，我的右肩和手臂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有骨裂了两根。”</p>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你算是唯一一个将我伤的这么重的人，你应该感到很光荣吧？”</p>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就连未苒歌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就更别说是辰旭本人了。</p>
她们成功看到了濒死的辰旭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那死气沉沉的眸中，竟然再次出现了怒意。</p>
辰旭其实已经对死亡这件事失去了实感，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哪怕再多的怒与恨，都没办法让生命变得鲜活。</p>
他眯了眯眼眸，想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些。</p>
可当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却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刺伤，那生机勃勃的气息，就连他这种濒死之人，也感觉得到炽热与温暖。</p>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些辰煜会选她的理由。</p>
“歌儿……我从未后悔……彻底拥有过你……哪怕你恨我……我也从未想过会……放开你……”</p>
辰旭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在渐渐麻木僵硬，意识也开始变得不清晰，哪怕那种头痛欲裂的折磨已经消失。</p>
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p>
他死死盯着未苒歌，困难地说着：“你说……我将身边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可我……不也是别人的棋子吗？”</p>
“如今这样……不就是身为棋子……被舍弃的最终结局？”</p>
说到这里，辰旭的语气中夹杂了不甘心的情绪，又像是另一种释然。</p>
“若是可以……我到是希望你当初……能成功与我同归于尽！这样……我就不会这么寂寞了！”</p>
“歌儿啊！能死在你手里……我竟然会觉得……很满足！”</p>
这些话说完，辰旭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败下去，他却执拗地又将目光看向了霍子帧。</p>
然后无比艰难地再次开口：“你是……歌儿的光……真想……将你彻底……毁掉啊！哈哈哈……”</p>
“也想……让辰煜尝……尝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p>
此刻，辰旭眼眸上再次出现癫狂的情绪，但这些话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除了本能地瞪大眼眸，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p>
“歌儿……我其实……是真的……爱你……”</p>
留下最后一句话，辰旭便渐渐没了气息，只有那双眼眸依旧瞪大着，视线定在了未苒歌脸上。</p>
霍子帧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未苒歌在听到辰旭最后一句话后，整个人都呆愣了。</p>
她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高兴还是该觉得悲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