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的书房,帕卡特正和她一起拆阅信封——每一个信封里都有一张选票,这些选票的纸张精美,仅有的十六张选票上,每一张都写着“不同意”,然后是笔记相似的签名。</p>
“这十六个信封都是在同一个投票箱里拿的,”赫斯塔道,“……看起来好像也是同一个人写的。”</p>
“那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帕卡特道,“不会有人支持你的。”</p>
“猜到了。”赫斯塔道,“不过我这次在园区走访的时候,还是碰上了一些对我们感兴趣的人——”</p>
“她们是谁?”</p>
“我问了她们名字,但她们不肯告诉我。”赫斯塔回答,“过两天我可以再去——”</p>
“如果她们连名字都不敢说,再感兴趣又有什么用呢。”帕卡特道,“这样下去,你的实验恐怕还没开始就要失败了。”</p>
赫斯塔望着帕卡特的眼睛,顿悟般地点了点头:“……是啊。”</p>
“啊?”帕卡特皱起眉头,“是什么?”</p>
“阿雷瓦洛邀请我明晚去行宫那边吃个晚饭,”赫斯塔道,“到时候我可以想办法放出一些消息……”</p>
“什么消息?”</p>
赫斯塔皱起眉头:“我再琢磨一下,晚点再来跟你讨论。”</p>
帕卡特轻哼一声,有些不快:“我下午转给你的邮件,你看过了吗?”</p>
“看了。”赫斯塔道,“你是说伯衡发给你的那几封请教信?”</p>
“我差不多今晚就能写好回复,”帕卡特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p>
“您先什么都不要回,”赫斯塔道,“在我们实地见面之前,您就当什么都没看到。”</p>
帕卡特若有所思:“……你打算先吊着他们的胃口。”</p>
赫斯塔笑了笑,轻声道:“大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那边,我有件事想先和您约定好。”</p>
“你说。”</p>
“无论他们表现得多么值得信任,无论您到时多么喜欢或欣赏他们,”赫斯塔轻声道,“所有的帮助,您都不要再留下可供追溯的东西——不论是邮件、手写信、还是别的什么……”</p>
帕卡特沉思片刻:“这是为了……?”</p>
“为了您的安全。”赫斯塔道,“当然,也是为了保护我。”</p>
“这些当然不是问题,我唯一的问题是,”帕卡特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认为我会欣赏他们,欣赏到这种程度?你们当初过去的时候,是有谁遭遇了这种困境吗?”</p>
赫斯塔抓了几下脸颊,“那倒没有。”</p>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有专门提醒我的必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