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殷无绪该得的。</p>
殷无绪，从来不是有错的一方，他是被辜负的一方。</p>
也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所以，凄惨的下场，一定不会属于他……</p>
殷无绪的目光落在了江云启的身上，只见那人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p>
里面水光潋滟，甚是楚楚可怜。</p>
不由得心头一颤。</p>
他忙移开目光，压低声音掩饰自己的不对劲道：“江云启，你在看什么？”</p>
江云启顿时被殷无绪这压低的声音吓了一跳。</p>
当即懵逼地眨了眨巴眼睛。</p>
“啊？”</p>
但很快，他的心就提了起来。</p>
无绪大哥，这状态，不太对啊……</p>
难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p>
江云启刚这么一想，识海中的天道便幽幽地道：“19018号系统，你别忘了，殷无绪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看，你刚才一直盯着他看呢。”</p>
江云启：“？？？”</p>
“！！！”</p>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p>
是因为这个吗？</p>
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呢？</p>
但是……</p>
看着殷无绪那冰冷晦涩的眼神，江云启也来不及多想了。</p>
当即摇了摇头道：“无绪大哥，我什么都没看。”</p>
那急于撇清的模样，似乎殷无绪是什么洪水猛兽。</p>
殷无绪周身的气压更冷，他冷漠平静地看了一眼江云启，挪开了目光：“嗯。”</p>
说完，他径直往前走。</p>
江云启看着那步子，那甩动的宽袖，心更是提了上来。</p>
呜呜呜吗，无绪大哥更加生气了……</p>
天道轻啧了一声：“19018号系统，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看着殷无绪了？”</p>
江云启果断点头：“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p>
天道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就好，19018号系统快跟上殷无绪，人都快走没影了。”</p>
面对天道的催促，江云启抬起头看去，殷无绪果真已经走远了。</p>
那步子，都带着一股子气。</p>
他当即打了一个寒颤，快步跟上了殷无绪。</p>
殷无绪本来步子迈得很快，他的腿又很长，江云启还以为自己会跟得很累。</p>
但是，出乎意料的。</p>
在他跟上殷无绪的那一刻，殷无绪的步子放缓了许多，几乎与他持平……</p>
江云启的心头微微一动，泛起了一股暖流。</p>
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殷无绪。</p>
殷无绪周身的气压还是很冷，但是看得出来，他在尽力收敛。</p>
江云启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呜呜呜，天道，无绪大哥对我真好，他不喜欢我看他，走路还要等着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呜呜呜呜……”</p>
天道的眉头皱了起来。</p>
嗯……</p>
这话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p>
有一种，哥哥虽然没钱，但是买了肉还是要给我喝汤啊，哥哥对我真好的既视感。</p>
想到这里，天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p>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19018号系统，你这话，说得像极了一个恋爱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