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人的话，龟壳就只是普通的乌龟壳，顶多能药用；可是有了这个人，普通的龟壳便会成为人间与上天沟通的媒介，它本身就会成为通天之物。”</p>
拔野可汗垂眼，没看向沈清颜。</p>
“……可是貊妃不行。”</p>
“她是我的妃子，我比你更清楚她的过往。她的确是作为貊部的巫女。可是她本事有限。”</p>
“她能得到微小的天意，用来指引他们貊部倒是够用了。因为他们貊部是个小部落，人口也少。”</p>
“可是作为我乌护汗国，千头万绪，责任重大，她做不到的。”</p>
沈清颜极力推荐：“可汗这也是成见！可汗不如试试！”</p>
“若可汗连试都没试过的话，又怎么知道貊妃一定不行呢？！”</p>
拔野可汗便摇头：“本汗说不行，就是不行。”</p>
“你也不必给本汗使激将法。本汗不吃你这一套。”</p>
沈清颜皱眉。看样子拔野可汗是以为她为了走，故意在诓他。</p>
“大汗，我是急着走。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就随便拿貊妃姐姐当工具。”</p>
“我亲眼见过貊姐姐的本事，我相信她能做到大汗希冀的事。”</p>
拔野可汗站起身来：“继续找别的龟壳吧。等你找到了，本汗自然放你离开。”</p>
他说完，便信步走出了帐门。</p>
沈清颜急着追出来，“大汗，你相信我……”</p>
正在此时，天空中忽然一阵振翅声。那振翅声里，还隐约传出铃铛振鸣。</p>
铃铛声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音律，叫人听得眼前一阵震颤，仿佛天地都在微微抖动。</p>
沈清颜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平衡，一个趔趄，好悬跌倒在地。</p>
仰头看，只是一只黑色的鸟盘旋在半空中。</p>
它长得像鹰隼，个头却小，比鸽子大不了多少。</p>
拔野可汗却激动得原地双膝跪倒，仰面向天。</p>
“……是夜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