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参演的工作人员和舞者，必须签署保密协议。</p>
别说荔枝这个外人，就算南湘的一般舞者也没见过新剧目。</p>
松似月淡淡一笑，脚步没停：“荔枝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进入这个行业，凡是高规格的演出都这样，你想知道有什么难的，等公演的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p>
“松小姐说的是，”荔枝追上去，挡住了松似月的去路，“可你现在的位置是我之前的，认真算起来，咱们好歹也勉强算是同门师姐妹，你对我防备心怎么就这么重？”</p>
两人面对面站着。</p>
松似月往左，荔枝就往右，松似月往右荔枝就往左。</p>
不同于松似月的清淡优雅，荔枝浓眉大眼，整个人的长相偏硬朗。</p>
因此，妆容也采用了浓厚的色调。</p>
她这样迫近，松似月猝不及防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道。</p>
胃里忍不住一阵泛酸。</p>
松似月不好表现出来，只微微退了半步。</p>
荔枝干脆整个挡在她面前，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p>
松似月没想到荔枝竟然会对自己耍无赖，又不想让顾之舟久等，于是神色肃然：“你到底想说什么？”</p>
“也没什么要紧事……”荔枝微微一笑，“我就是想摆脱松小姐给谭团说说，让我在团里打个酱油……”</p>
打酱油是不可能。</p>
先别说荔枝在行业里的影响力，就是她的自身的舞蹈功底，以及被作品的理解能力。</p>
站在一般舞者中间，也是鹤立鸡群一样的存在，不可能忽略她的表现。</p>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松似月直接打断荔枝的话，“且不说你现在是飒雅舞团的首席，就算还在团里我也做不了老师的主，再说现在的排练已经基本成型，没有中途换人的道理。”</p>
“松小姐话不要说得这么满，”荔枝浅浅一笑，“万一呢？”</p>
松似月的脊背当即一凉。</p>
舞团只有一种情况会考虑换人，那就是原本的演员重伤或者突发疾病不能上台。</p>
当然，凡是正式的演出都会有几个替补演员，包括松似月这样的首席。</p>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替补演员为了能上台，不惜铤而走险，在临上场时故意使坏，制造意外，让主角受伤。</p>
往往手段都非常残忍，轻则断胳膊少腿，重则有生命危险。</p>
松似月当即后退半步，目光警惕地盯着荔枝：“你想做什么？”</p>
荔枝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当即一笑目光若有似无看了远处的保镖一眼：</p>
“松小姐千万别紧张，谭团那么那么爱重您，您出行都有保镖跟随，我就是想对您做点什么也没机会不是？我只是想这次剧目那么多演员，保不齐有一两个……”</p>
“你在威胁我？”松似月脚步一顿，“砸人饭碗是要遭报应的……”</p>
“松小姐……”荔枝神色很不以为然，“狭隘了不是，我是说自愿，保不齐有一两个自愿不去，我不就有机会了吗？”</p>
松似月笑了：“我劝荔枝小姐还是别忙活了，我们团的演员不差钱，这次机会这么好，你说的那种可能不会发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p>
“哦？是吗？”荔枝不情愿地后退半步，给松似月让出路来，“如果真有那一天，松小姐记得考虑我一下，毕竟我学动作的速度在行业里出了名的快，只要一个晚上就足够了。”</p>
松似月没跟她多说，转身下了台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