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被他看的全身发毛，脑子迅速转动，除了她和黎皇，再无人知晓王妃中毒之事，她知道王妃到现在还瞒着宸王殿下。王妃这般信她，她自然忠于王妃。</p>
如今宸王殿下试探她，她断不能说漏了嘴。</p>
祁暄眯眼，“你可知欺瞒本王是什么下场？”</p>
“婢子不敢。”染月扑通跪地，强打起几分底气，“婢子虽是王府的人，可婢子是王妃的陪嫁婢子，卖身契在王妃手中，就算殿下杀了婢子，婢子也不可能做出背叛王妃之事。”</p>
“呵，你倒是忠心。”祁暄眼中意味不明，听完这话，他更加确信这这婢子知晓内幕。</p>
小狐狸对黎皇派来监视她的细作都那么信任，对他这个夫君却是多了一层隐瞒。</p>
不过这婢子对小狐狸这般忠心，倒让他放心不少，若是这婢子什么都说出来了，他不见得会饶她。</p>
看来今日从这婢子口中是套不出话了。</p>
“照顾好你家王妃。”祁暄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不愧是小狐狸身边的人。</p>
“你若是真的为她着想，就该以她的性命为重，也要知道有些事，瞒着本王对她没有好处。”</p>
“总归本王不会害她。”</p>
“婢子知道了。”染月握了握拳，王妃已经研制出千机之毒的解药，如今就缺青灵涎一味药，她这些天打探到青灵涎与离国皇室有关，王妃若要得到此药材，势必要前往离国。</p>
到时，自然瞒不过宸王殿下。</p>
这是王妃和宸王殿下之间的事，还是让王妃亲自向宸王殿下交待吧。</p>
“起来吧。”祁暄淡淡瞥了她一眼，让小狐狸误会他为难她的贴身婢子就不好了。</p>
“殿下，染月怎么惹着你了？我才歇息了这么一会儿，你就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p>
祁暄抬眼望去，明琬一袭出尘白衣，斜倚在廓前，目光不善地睨着他。</p>
说来就来。</p>
“本王何时欺负你的丫头了。”祁暄走上前，打趣，“王妃这般护短，本王可没这个本事触你的霉头。”</p>
明琬勾唇，余光瞥了染月一眼，只见染月悄悄比了个手势。</p>
不错，看来还没露陷。</p>
祁暄满眼都是明琬，哪里注意到这主仆俩的互动，手指在戳在她额头，“琬琬，若本王知道你有事瞒着……”</p>
“如何？”明琬掂起脚亲了他一口，眸光挑衅。</p>
祁暄定定看到她，很好，倒是把他做过的都还回来了。</p>
他能如何，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里都怕化了。</p>
半晌，他才喟叹了一句，“无法无天了。”</p>
明琬笑靥如花，“那也是殿下纵的。”</p>
一来二去，终是明琬占了上风。宫中尚有一堆事要忙，明琬拿公务堵他，哄着他离开，到底拿捏了他的软肋，哄人的功夫日渐炉火纯青。</p>
看着他走出了院子，明琬方才挥手示意染月进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