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表示，她去哪里知道？</p>
再说，是谁跟她有关系吗？</p>
哦，有点关系。</p>
说不定自己在鸠占鹊巢……</p>
“她不是已经不在了吗？”柳云眠歪头问道，“怎么，她还能因为你变成我相公来吓我？”</p>
陆辞笑着摇摇头。</p>
他自恃目光如炬，然而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却看不透一个小小的丫鬟。</p>
他感觉到柳云眠，这两日总把话题往观音奴身上提，所以故意试探她。</p>
结果，试探了个寂寞。</p>
柳云眠的态度，让他看不出破绽，更不明白，她究竟知道多少。</p>
说她不是细作，她身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诡异之处。</p>
可是说她是细作，派她来的人，心得多大……</p>
“我只是担心观音奴的情况，来了之后不方便。还有，娘子真的只是因为想投桃报李？”</p>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发问。</p>
他很期待柳云眠的答案。</p>
这个女人，经常让他出乎预料。</p>
这次也不例外。</p>
柳云眠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我能让他开心智，你信吗？”</p>
陆辞一愣，随即摇摇头。</p>
“一千两银子，赌不赌？”</p>
陆辞：“我一穷二白……”</p>
“可是你儿子的外家不是有钱吗？你可以带着我一起吃软饭，我不介意的。”</p>
陆辞：“……”</p>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柳云眠歪头笑道，“这样可以变有钱。”</p>
陆辞笑道：“以娘子之能，不怕赚不到钱。”</p>
他不信鬼神。</p>
他觉得柳云眠肯定有什么猫腻。</p>
但是这只瞎猫，为什么三番两次能撞到死耗子？也值得深思。</p>
“试试呗，反正你觉得，情况可能更坏吗？最多是维持原状。但是倘若好了的话……”柳云眠没有再说下去。</p>
她看到陆辞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p>
这么激动？</p>
可是之前他不是对观音奴有些凉薄吗？</p>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p>
“娘子，你真的，有望帮观音奴开启心智？”</p>
“可以试试，关键在你。”</p>
陆辞许久没说话。</p>
柳云眠也没多劝。</p>
再劝下去，恐怕陆辞又得阴谋论。</p>
正好柳云杏来了，她就迎了出去。</p>
“小妹……”柳云杏看着柳云眠，双目含泪，愧疚、欣慰、感激……重重复杂情绪蕴含其中。</p>
“姐姐。”柳云眠笑着握住她的手，“走，进屋说话。”</p>
“我就不进去了。”柳云杏道，“我是来还银子的。这一百两银子，你快好好收起来。”</p>
刚才把她送到高氏那里之后，柳云眠把银子也留下了。</p>
“之前是我不对。”柳云杏道，“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撵出来……”</p>
“没事，之前我确实也任性。”柳云眠拉着她往屋里走，“过去的事情，咱们都不提了。姐姐现在有什么打算？”</p>
陆辞见柳云杏进来，行礼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就避了出去。</p>
柳云杏回礼，目送他出去。</p>
她把盛银子的包裹放在炕桌上，然后挨着炕边坐下，压低声音道：“现在仔细看来，妹夫真是个极好的。”</p>
柳云眠：“……”</p>
“你现在变成这样，我们从前做梦都不敢想。”柳云杏继续道，“这个喜，冲得太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