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道人，我的女儿还有救么？”</p>
他并没有直接表态：“同样的道理，臣认为小主与其在青冥阁追问公主殿下的以后，不如先去关注眼下的长生殿。唯有君恩，才是公主最强力的解药。”</p>
——</p>
谢晏辞把自己灌醉了。</p>
准确来说，是一边对着杨公公诉苦，一边饮酒，不小心就喝多了。</p>
“皇上，您还好吗？奴才扶您去休息。”</p>
“不去！”他又在嚷嚷，“你是没有亲眼看到她的表情！好像在说，朕是个颠倒黑白，不明是非的昏君！就知道贪图女色，不给他人活路走！那也是朕未出世的孩子，朕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死？！”</p>
“是，是，皇上，宜贵人误解您了。”杨公公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您还是去歇息一阵吧？奏折已经批阅完了。”</p>
“朕不累！朕还没说完！”</p>
“皇上想说什么呀？”瑾贵妃掀帘走了进来，惊愕的问道，“杨公公，皇上从来不喜欢在批奏折的时候饮酒，你怎么……”</p>
“不是奴才！是皇上自己要来的酒！”杨明睿松了一口气，“贵妃娘娘，您快去劝劝吧！皇上喝多了，一个劲的说些奇怪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尽快让皇上就寝，才是正事！”</p>
“本宫明白了，都出去吧！”</p>
她正准备靠进帝王的怀中，却听见小卓子过来通传：“师傅！宜贵人过来求见！”</p>
谢晏辞以前下过命令：宜贵人是宫中特例，可以随时来长生殿请安。</p>
可是，眼下帝王因为此人吃醉了酒，若把她放进去，恐引来新一轮争执。何况瑾贵妃也在场，杨明睿怕局面会变得不好收拾，一时间犹豫起来。</p>
“师傅！要不要放人？”</p>
“……你觉着呢？”</p>
“奴才认为，皇上就是因为心里头有宜贵人，分量还不轻，才把自己灌醉的！而且，宜贵人难得主动求见，您要是把人赶走了，等皇上醒来，岂不是要怪罪？”</p>
杨明睿品了品，也觉得有理。</p>
于是心一横，将正门打开：“小主，您来了，快请吧！”</p>
卫书懿拎着食盒走进去，闻到了浓郁的酒味。</p>
再定睛一看，瑾贵妃居然也在？！</p>
她敛去了不合时宜的情绪，屈膝行礼：“嫔妾拜见贵妃娘娘。”</p>
“杨公公也真是的！皇上喝醉了，他竟连宫规也忘了？本宫记得，正六品的贵人，除非传召，是无法进入长生殿的。”</p>
的确如此。</p>
瑾贵妃说完，又笑着补充一句：“不过宜贵人来的正好！本宫两手空空前来，正愁没法让皇上醒酒呢！”</p>
“那贵妃娘娘可以先回承乾宫，让嫔妾来照顾皇上就好。”</p>
“……你说什么？”</p>
卫书懿与瑾贵妃就这么站在龙椅的两侧，静默对视。</p>
谢晏辞蓦地伸手，握住了她，口中喃喃自语：“瑶儿，别走。”</p>